段子 [?] SAKAZUKI
真島與桐生一同在一間小酒吧裡喝酒。桐生略醉,判斷力減半;真島則是混酒徹底醉了,理智僅剩兩成。
我說,小桐生…你不覺得我們的交盃儀式,感覺起來有點像是,嗝,結婚儀式嗎?你知道,有難時要扶持對方,在經濟上幫助對方,再要好一點的還會幫對方養底下的孩子什麼的,感情差的藉此控制對方…
真島趴在吧檯上,用手指沾著酒杯外側的水珠畫了兩個圓圈當作是他們儀式裡用的淺盃,然後嘟起嘴啾啾發出模仿親嘴的聲音。
桐生失笑。
也要看人吧,要說經過正式的儀式,我也只和堂島組長喝過親子盃和舍弟盃而已。
桐生心想,他繼任東城會會長那時應該不算吧。
真島閉眼想了想,齜牙裂嘴,頻頻搖頭做出不行的臉。他伸手拍了拍桐生也放在檯子上的手腕。
惡官逼民女啊。
別再讓我產生更多想像了,哥。而且…我是民女嗎?
嗯。真島翹起唇角,醉茫茫地連續點頭。好女人呀。
桐生埋頭低聲笑了十多秒鐘。
這樣好啦,我給…嗝、小桐生你一個,好─好一點的人選…
你還要繼續講這個話題啊…
真島現在用兩手枕著頭,趴在吧檯上,側著頭用他完好的那隻眼睛,迷濛地朝上看著桐生。
我怎麼樣啊?
只是好一點而已?你難得那麼謙虛。
所以怎麼樣嘛!
桐生偏首迎向對方的目光,臉上平靜無波,他握杯子的手指無聲敲擊杯身數次,一瞬間世界與真島屏息而待,因酒而麻木的感官仍能感到身子深處隱隱地蠢蠢欲動。
你和堂島組長都照顧我很多,真島哥。桐生輕聲說。可惜我已經金盆洗手,不能和你喝兄弟盃了。
我才不想和你喝兄弟盃!那啥…嗯…叫什麼來著呀,兄弟盃我和冴島喝過了,會變成重婚罪的。
兄弟盃是可以和很多人分的吧。桐生糾正。不然你是想和我喝什麼盃?總之,我覺得我和你,我們不需要那種約定。
真島噘嘴,然後擺出哭喪的表情。
那怎麼行呀,老子我…我也想給小桐生一個名分…
真島靠過來,在桐生肩膀上假哭。
這話題變得越來越奇怪了,哥。而且我就說我不需要了。桐生將真島的頭推回桌上。
客人,也有普通人也能做的杯事,例如三獻之儀。
真島和桐生雙雙轉頭望向正在他們身後擦拭獨立客桌,突然插入他們話題中的酒吧老闆。老闆連頭都沒回,只是逕自收拾桌面。
啊,我知道那個喔!好久以前去過哪個組的…是鬼仁組大石當家女兒的…嗯…噫嘻嘻嘻,那傢伙那天還哭了勒!
是像新年時輪流喝的那個?桐生猜,有點不確定。
是要輪流喝沒錯。老闆回答,語氣肯定。
真島陷入沉默,呆滯地盯著老闆的背影好一陣子,突然振奮地一拍椅背,正在用力想到底是哪種交盃儀式的桐生給他突然的聲響嚇了一跳。
好!老闆!再拿酒來!
哥你還要喝啊?
小桐生!我們來做那個吧!三獻之儀!
做那個?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想開一瓶山崎呀,小桐生你不幫我喝嗎!?
桐生看著陳列酒櫃上豪邁提著山崎二字的酒瓶,瓶內琥珀色佳釀靜靜反映室內昏黃的燈光,宛如一球夕陽困捕於瓶中,看起來確實,是挺誘人的。他吞了口口水,餘光是面色已然因酒而緋紅、滿臉期待的真島。為何不呢?
好,來喝吧。
真島彎起手肘比了個成功的動作,酒吧老闆淡定地回到台後,替他們找了三個酒杯,貼上山崎標籤的酒瓶被放置於兩人面前,老闆替二人先倒了一杯。
桐生先拿了那杯酒,輕啜一口,感受酒液滑入喉中,真島接著從桐生手中順走酒杯,喝了一口,再將杯子塞還給桐生,臉上帶著不明所以的笑容,桐生沒有費心去猜真島的心思。
雖然兩位客人只是在鬧著玩,但看你們穿的服裝還挺有樣子的呢。
聽了老闆的評論,桐生一邊喝一邊垂眼掃過自己和真島的衣服;他穿著他那套萬年銀灰色西裝,真島則是身著處理要事時的正裝,黑色西服配上紅色內裡。他們這不是穿得和平常都一樣嗎,有什麼特別的?
真島閉眼點點頭,說:要是白色的就像白無垢了呢…可惜呀可惜呀。
老闆動作優雅地將酒倒入第二個酒杯:那樣就會真的像個婚禮了呢。
嗯?桐生昏昏沉沉,半抬眼瞼,心想,什麼婚禮?
欠個見證人哩,老闆,就你吧。
呵呵呵,沒問題喔。
什…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小桐生,你繼續喝就是了!
(此段子完)
三獻之儀為神道式婚禮儀式一環,夫婦輪流喝三個酒杯三輪共九次,取長長久久之意。
酒保:其實還有新婚夫婦初夜的床盃呢…!
猜桐生發現自己被真島用一瓶山崎誆了之後的反應:
A) 進入戰鬥模式
B) 臉紅,可是酒是無辜的,把酒喝完
C) 鎮靜地認同道「真可惜啊,只有做一半呢」
D) 深情地握住真島的手說「にいさん…」
E) 在真島耳邊說「哥你大可以直接一點的」
F)
微笑「那下次再穿白色的吧」
G) 保持沉默
H) 放下酒杯走人
I)
「呿…」尷尬或害羞,一半覺得有點傻,配合真島
筆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選,請看倌自行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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