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 [4] RACING TILES & QUICKENED PULSE
這篇以前曾經發表在噗浪上, 有修改過結局的部分。
含大量麻將術語,為了容易理解,部分使用台麻術語。
位於神室町中道大街小巷內一隅,偌大的亮綠色招牌就置於路旁,其入口位於一棟連警衛都沒有的商業老樓,進入二樓後緊接一條光線暗淡的長廊,六蘭莊是在這棟破舊大樓中經營了數十年的老雀館。
關東黑道組織東城會直系真島組組長,真島吾朗,推開了這間雀館的店門。
大樓外,陽光仍刺眼,室內已能嗅到濃厚的菸味,老舊的空調與清淨機呼呼送風毫無作為地運轉,在麻將牌喀喀敲擊脆響中,混雜牌客們不時的叫牌聲、喃喃自語,或與牌友之間的閒聊。
他一眼就鎖定了他的目標,紅色的襯衫十分顯眼。
上年紀的雀館老闆穿梭於客席中彎腰用刷子清掃剛離開的客人們使用過的桌面,他讀高中的女兒坐在櫃檯的位置,瀏海蓋過了一邊的眼睛,正匯精聚神地閱讀一部知名的麻將主題漫畫。
自己也不是來玩的,最好先和前台交代一下。
「嗨,小紗織。」真島壓低了聲音,上半身趴在櫃檯上,「又在研究啊,還是想成為PRO嗎?」
紗織抬眼,一臉不耐煩,似乎對真島打斷她的閱讀感到不悅,但還是客客氣氣地說:「真島先生午安,來買點棒的嗎?」
「喔,我是來找人的…」真島指指桐生的方向。眼前的小女生聞言,懶得繼續招呼不是客人的傢伙,不作聲響,繼續將鼻子埋入漫畫書中。真島不禁心中哼笑,小妮子,年紀輕輕的,目中無人。他轉向自己來這裡的目標。
桐生一馬,已退休的前東城會會長,正坐在雀莊裡側,與普通市民混在一起,打牌打得很投入,對真島的到來毫無察覺,捲起袖子叼著一根菸,平常穿的西裝外套用衣架掛在一邊的牆上。
真島見此,在櫃檯旁的冰櫃裡拿了一瓶可爾必思,將零錢交給紗織,輕手輕腳地靠近桐生背後,在桐生剛打出一張摸進來的牌之後將飲料貼上他的頸側。
南二局三本場,桐生的對家連莊,目前場上進度至第十二巡;真島低頭瞄下桐生麻將桌上的計分和手牌,看似不妙勒。
「哥?」桐生縮脖子轉頭輕呼,手上順勢接過真島遞來的飲料,「你來了?」桐生那輕輕柔柔的語氣與眼神讓真島不禁有點害燥。
他倆關係匪淺,相識至今已有二十餘年,不到一年前,他們有了點意外的進展,但桐生定居沖繩,他住在東京──說來話長,總之桐生回東京處理一些事情,他們難得相聚。
與桐生同桌的牌客紛紛也看向真島,他們都是這裡的老客人,知道桐生和真島的來頭,要是他們有什麼事要鬧,牌局斷尾也不意外。
「沒事,專心打牌。小桐生…別輸得太厲害呀。」真島嘻嘻笑了幾聲,沿著桐生的背肌向上摸至他肩膀,底下的人身體顫抖了一下,抬頭向真島射去帶有警告意味的目光。真島用眼神示意他專心看牌,最後捏捏桐生的肩膀,退到一段距離之外,靠著柱子靜靜看桐生玩牌。傳說中的堂島之龍,牌技似乎遠沒有平常幹架那麼厲害。
這一場由南家放槍給北家,一副小牌;下一場桐生勉強在流局之前與對家一同聽牌,分數從17.0上升到18.5,仍舊是墊底。
南四局一本場,桐生做莊,寶牌翻出五筒,但桐生手中一張也沒有,摸到的手牌,整理一下或許能做出混一色的牌型:萬四張、索三張、南風一對、白板一對,以及另外兩種三元牌各一張。
萬子和索子有點散,但運氣好的話南風和白板大概能各拿到一翻,真島如此忖度。
桐生第一張牌拿到的是九萬,也有做混老頭的機會,但如同真島所想,桐生首先將手中握有數較少的索子打出去,看來是會走混一色沒錯。目前桐生手中的萬子增加到五張。
尚未走完一巡,桐生的對家打出白板,桐生叫碰,打出另一張索子。下輪摸牌,桐生摸進第二張紅中,打出手上最後一張九索,目前桐生的手牌裡已經成了尚未聽牌的混一色牌型,情勢看好,說不定能做出混一色小三元。
然而,當桐生的下家和上家接連丟出南風時,桐生卻沒有碰牌。真島站在後頭一愣,難不成桐生另外有想法?真島仍在思索之間,桐生摸進一只六萬,看了看牌桌上的棄牌,也放棄了自己的南風。
原本至少還能留做雀頭用呢,真島心想。
下一巡,桐生鳴牌吃下一組萬子,打一萬,隱牌剩下七張。接續摸牌,另一張白板,桐生側頭喊加槓,新翻出寶牌三索,看來這局桐生大概是拿不到任何寶牌獎勵,摸到也無法拿來湊牌。
槓後摸牌,又是一張九萬,打出一萬,手牌已呈一向聽。無論技術再怎麼好,打麻將時,運氣不站在你這邊也無可奈何,桐生這局在摸牌上可說是鴻運當頭,就是鳴牌後牌路所剩不多,能不能摸到聽牌再和牌又是另一回事。
真島看向其他三家的棄牌,桐生的上家較好解讀,棄牌中沒有一張筒子,可能在做清一色、一氣通貫或混一色;對家有許多重複棄牌,應該尚未聽牌;下家,真島就不太肯定是什麼情況,只知道那傢伙大概在做斷么九。
接續三巡,廢牌、廢牌,接著還是廢牌。難以解釋的差勁預感,或許這次會是一步飲恨,那也是打牌時常見的事。
真島皺眉,就差一點,近在眼前。雖然不是他自己在打牌,但遲遲勾不著的挫折感逐漸爬上他的後背,在那時,桐生摸進了青發。彷彿黑暗之後重現光明,站在後頭的真島精神一振,但他將重現期望的興奮躁動埋在喉嚨之中。
打掉剩餘的南風,桐生雙碰聽牌:紅中與青發。
下一巡,桐生拿到寶牌五筒,他遲疑地將牌橫放隱牌之上,觀察台面,躊躇數秒後一鼓作氣將五筒打出,望向自己的上家,似乎是通過了,桐生鬆了一口氣。
連續兩輪的廢牌,下家碰牌跳過桐生一輪,接著,桐生再度摸到了青發。
可以和牌,和牌就能解脫了。若在這時和牌只有混一色小三元,有點可惜,但也不錯。
然而桐生沒有推倒手牌。
反之,桐生毫無猶豫地將手上已組成面子的九萬打出,改聽牌九萬與紅中。可是放眼一望,兩只九萬與一只紅中已然躺在棄牌之中,似乎在嘲笑桐生追求役滿大牌的愚勇與魯莽。
桐生只剩下一張牌的機會,若是那張紅中位於獎勵牌墩之中,那麼,桐生等於將已經勝出的手牌親自推入火堆。
真島不可置信地哼笑。老樣子,淨是會逞強的大笨蛋一個,和牌不就好了嗎?
更嚴峻的是,因為他打出自己的待牌,桐生將這手牌逼入了振聽的死胡同,其餘三家就算拋棄紅中也不能叫榮。桐生想要和牌,只剩下自摸一途。
真島懷抱幸災樂禍又半帶希望他勝出的期待看桐生好戲,但那種如汽水氣泡一般的飄飄然刺激感迅速地被上家的立直所打斷。位在桐生左側的男人低聲宣布聽牌,從小抽屜中拿出點棒,放入台面中央凹槽之際與桐生對上視線,挑起唇角,挑釁地笑了笑。
在對方的視線下,桐生打出指中的四索,對家喊碰,粗魯地將四索組成的面子喀啦推於牌桌角落,打出一張三筒。
另外三人的目光聚集於上家身上,男人沒有動作,摸了一張牌,慢吞吞地將牌推出,是北風。
再次輪到桐生摸牌,九索,打出。
下家摸牌,那廂發出一聲沮喪的呻吟,覷看桐生,從自己手牌裡拆出了一隻牌。
光看桐生的鳴牌很容易想成他手上有混一色牌型。觀察河底中的棄牌,能判斷出仍能組成面子的字牌尚有西風、紅中以及青發。西風無所謂,下家摸到青發不打出來亦不打緊,但要是紅中的話…只能冀望那傢伙是摸到另外兩張牌,或是摸到萬子,對現在場上的狀況疑神疑鬼。
對家摸牌,跟著打九索。下家接續打出一張一萬。
時間所剩不多,將下一張牌自牌山中取出,刻紋感覺是一張筒子,桐生低眼看,他拿到一張五筒,寶牌。
將牌打出,這時對家再度喊碰,打八索,面露安心的微笑,看來是聽牌了,可能本來想走七對子或三暗刻,現在是至少有三張寶牌的對對和?若是榮和,對放槍的人十分具殺傷力。
上家又得到一次摸牌的機會,既然寶牌五筒已經壟斷,看來這傢伙做的牌不是一氣通貫。桐生轉開了真島給他的飲料,在等待上家丟牌的過程中快速喝了一口。出來的牌是八索。
桐生將手上的飲料放回座位旁的置物架上,伸手向前取了一張牌,一看,喀聲將摸到的牌攤平打下,隨即推倒面前的手牌,宣示他的勝利。
「自摸,大三元。」
以平靜無起伏的聲音報和,桐生將堆在旁邊的幾張鳴牌推至前方讓其餘三家檢視。眾人沉默,紛紛探往小抽屜,認分地交出點棒。
宛若坐了一趟雲霄飛車,真島看得亢奮的同時感覺膝蓋無力,他挑了一張能看到桐生打牌的椅子坐下,畢竟桐生只是逆轉了分數,並未清空三家的點棒,莊家勝出,能繼續下去。
然而桐生在二本場並未趁勝追擊,反倒是跟牌打現貨或安全牌,已然是棄和的姿態。桐生已經拿下首位,就算有人和牌,沒有直擊役滿也無法超過他的分數,真島大概理解了桐生為什麼堅持振聽也要走大三元的理由。
場上風氣不順,最後四家未聽草草收場,半莊結束,桐生拒絕其他三家再打一圈的邀約。
桐生在位置中伸了個懶腰,略作收拾後起身,轉向真島,朝他露出一個勾起單邊唇角的微笑,彷彿在問真島他做得怎麼樣。瞧那傢伙得意的模樣,真島聳聳肩裝作沒什麼,想釣釣桐生胃口,卻還是忍俊不住地挑起嘴角。
他一擺頭,比向六蘭莊的出口,桐生頷首,去拿了他的外套,也沒忘了那瓶可爾必思,和櫃檯的紗織道別出了大門後,桐生便倉促地拉著真島,往大樓的梯間而去。
他們躲進不會被電梯入口看見的角落,真島將桐生用力推上牆面,桐生小聲的低喘令他下身愉悅地顫動,他們眼神相會,想到他們所在的地點,真島想幹點什麼壞事的興致更高。
手潛至對方腰間,隔著手套與襯衫,感受桐生的肌肉在他手指滑經之處為之下陷。他湊近桐生脖頸,僅僅是嗅聞、呼氣與吸氣,男人頸間有他自己在用的鬍後乳的味道,奇妙的滿足感升起,他喜歡桐生用他的東西,喜歡桐生在他身邊來去的感覺。
可惜他們只有幾天這樣的時間。
「哥。」真島的鼻息使桐生發癢,他抬手捏住真島的下巴,提醒他專心,或阻止他對自己的戲弄。
真島迎向他的視線,順著桐生的力道,如遭引誘一般獻上自己的唇與舌,身體跟著貼近,兩具身軀隨之相連。他的手緊緊攬住桐生的後腰與背,彷彿想將對方拆吞入腹。
真島的體熱透過薄襯衫傳來,桐生任真島往自己身上蹭,他同樣肆無忌憚地觸碰真島背部的肌膚,知道那裏在除去衣物後是什麼模樣。
「喂,」真島一下一下地啄吻桐生的臉頰,「剛剛怎麼沒繼續玩下去?手氣正好勒…」重點是,他在後頭看得正起勁啊。
「拿到那種牌,夠了,」桐生輕聲說,真島身軀在他身上刻意的微幅扭動令他無法專心,「不想把所有的運氣都用掉。」
「還有那種事?」真島略為退開,「那…你想把剩下的運氣用在哪裡啊,小桐生?」獨眼的男人用促狹的語氣問,手背下流地碰觸桐生的鼠蹊部,勾起中指,微微用力,緩緩地上下移動。
氣息粗重,桐生不確定地說:「用、用在這裡?」
真島失笑,桐生一臉窘迫。
「小桐生真是大色狼吶,打牌的時候就在想這種事情了嗎?」嘴上指控別人是色狼,但真島自己手上的行為卻是相當猥褻。
桐生瞇眼,強勢地勾住真島的頸子將他拉近,打斷他的胡鬧。
「還不是都因為哥你在我打牌時亂摸,讓我想到昨天的事,」桐生在真島臉側小聲耳語,「害我那時就硬了。」
真島吞嚥,一隻手抵在桐生胸口。該做的事,他們都做過了,然而他仍不習慣總是正氣凜然的桐生偶爾對自己敞開的這一面,色情且下流,引人迷醉。
真島在桐生開始咬他耳垂時驚醒,將自己推離男人的箝制。立於桐生之前,他以前齒咬下手套,拋置在一旁的階梯上,兩手一攤,展現更多蛇紋外套下裸露的軀體,大有任君處置的意味。「你這樣說,那我應該給忍耐拿到第一名的小桐生獎勵呢。說說看,你想要我怎麼做呀?」
真島半帶挑釁的問題與姿態令桐生露出輕淺的微笑,同時他感到自己的褲檔更緊了一些。
在梯間慘澹的日光燈之下,桐生猶豫著,視線游移於真島身上,直至帶著眼罩的男人開始有些不自在,在桐生的目光下升溫。最後,桐生伸手以拇指徐徐撫摸真島的下唇,黑色眼瞳中帶著慾望詢問,無言地尋求許可。
面對那樣的眼神,真島喉中發乾,半收嘻皮笑臉,小心翼翼地深呼吸。平時他對替男人含沒什麼特別的偏好,但桐生的話…他對桐生所有可能的反應都感到好奇。
舌頭探出口中,舔畫自己唇上手指的指腹,最後輕輕啃咬一下。桐生的手伸向真島肩頭,縮短了他們的距離,兩人唇舌再度交纏,與此同時,真島雙手下滑至桐生腰間,兩三下解開他的皮帶與扣子,然後在他面前跪下。
堅硬的地面使真島膝蓋生疼,忽視那份痛感,他欺近桐生的褲檔,以牙咬下西裝褲拉鍊,露出已經撐起的棉質布料,顯露裏頭性器的形狀。將臉埋進拉鍊開口,真島鼻子左右蹭了蹭,嘟起嘴親了親,輕輕撫弄底下的柱體。桐生早上在他家洗過澡,似乎一早出來溜達也沒做什麼激烈的運動,真島還能隱隱嗅到一點皂味。
進入正題之前,真島雙手將桐生的紅衫拉出,向上推去,他的手掌沿著肋骨的弧度而上,越往胸口而去,襯衫內允許他搗亂的空間越小。桐生在自己兩側的乳頭遭手指搓揉擠壓時悶哼數聲,真島以舌舔拭男人腹上隨之緊繃的肌肉,勾勒微微起伏的線條,寸寸向下,留下濡濕的痕跡,直至內褲邊緣,手指搭上外褲與裡褲鬆緊帶的邊緣,總算,真島將桐生困於其下的勃發陰莖所釋放。
「抓好你的襯衫,不然就把扣子解開。」他對著桐生挺立在他眼前的身體部位說道。說完,他緩緩靠近,自口中吐出一口持續的氣,用氣息挑逗桐生不常暴露在外的部位,側頸低頭往下探去,含住並舔弄桐生的睪丸,桐生的陰莖隨著他的吸吮不安分在他臉頰上移動,伴隨上頭傳來的沉重呼吸聲,他似乎能感覺到一點濕意。
桐生解開襯衫下方的扣子,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在真島無法看見的那一側,抬手輕輕地來回撫摸、撥弄真島的頭髮,以指節碰觸他的臉頰。
真島發出舒服的嗚咽聲。他張嘴露出舌面,自下貼著柱身向頂端滑動,在頭部以舌背掃過兩下,改以嘴唇滑動回到根部,如此反覆,直到桐生整根肉棒因他的唾液而濡濕。總算,他做好了準備工作。
將手放上濕滑的柱體,真島先是用手腕畫圈的方式輕柔地就外側的皮膚上下撸動幾次,他抬眼看向桐生,承受服務的男人咬著下唇,表情寫滿慾望,渴求更多刺激。真島凝視桐生,將龜頭放入口中輕含了一下,立刻拔出,環繞陰莖軸的虎口輕晃,讓桐生的陽具在他唇舌上拍打彈跳,沾上溢出的體液。他滿意地看桐生抽了一口氣,隨之露齒一笑。
登時,真島開始動作,以舌尖逗弄,環繞柱體前端,輕含,讓已然濕潤的龜頭在自己唇中滑入滑出,並以舌頭纏磨,將包覆剩餘莖身的工作交給他的手掌,以略快的速度抽動,時而加重手中的力道,時而以指尖輕捏滑動。
下身突然加強的刺激使桐生呼吸更為急促,手指貼緊真島的頭皮,他的喘氣聲足以被任何靠近梯間的人所聽見,真島亦不自覺地從喉間發出低低的呻吟,他覺得自己也有點硬了。
真島的嘴短暫離開,他下半臉一團糟,抬頸深呼吸幾次,用幾根手指抹去口邊的唾液,桐生看著他,似乎想彎腰將真島拉起,停下他們正在做的事,但讓真島推了回去。
雙手扣著桐生的骨盆作為支撐,獨眼男子的嘴再度為桐生而開啟,舌面托著莖幹下端的皮膚,真島的頭前後運作,來回往復,將桐生吞進口腔更深處,當桐生幾乎僅剩頂端與他相連之時,他在口中以舌尖舔弄冠狀溝下側的繫帶。
下一次換氣,真島一邊以拇指按摩桐生的龜頭,一邊拉過桐生的一隻手放置在自己的頭上。
「來,自己放進來,」聲音沙啞,真島舔濕自己即將被使用的入口,用手指點點下唇瓣。「操我的嘴。」
桐生下腹抽動,他的遲疑僅維持一瞬,將自己放入真島口中,手掌固定住男人的後腦,嘗試淺淺地抽送了兩下,確保真島沒有任何不適,開始在真島收緊的唇頰之間穩定地挺動進出。
濕軟包覆的空間逐漸令他腦袋空白,一個大力的向前衝刺,他感受到真島的喉嚨,那裏的肌肉緊緊纏繞他分身的頭部,意識到他正插入什麼地方,桐生大聲喘息,失去對身體的掌控,雙手緊緊壓住真島的頭,用力地連續抽插十來下,在他嘴裡發洩了出來。
喉結上下滾動,他口中充滿男人的味道,真島勉強地將桐生的精液吞了下去,侵犯至喉中的炙熱尚未退去,身體的自主反應令他泛起生理淚水,腦裡迷糊地想著桐生應該多吃點水果,他略鬆開嘴,柱體隨之退出些許,他得以艱難地換氣。桐生在他的頭頂顫抖,沉重地尋找自己的氣息,真島安慰地以雙手撫觸男人雙腿內側,嘴吮含著陰莖頭部,作最後的溫存。
「哥…太過頭了…我受不了…拜託…」
真島頭側枕在桐生腿根休息半晌,一隻手掌繼續愛撫有些軟下的陰莖,另一隻手揉捏桐生的臀部。桐生在真島肩頭推推搡搡,真島上瞥了桐生一眼,將柱身最後一次含入口中,又親了一口,才總算願意放過射後敏感的男人,讓桐生把他拉起身。
「給小桐生的獎勵感覺怎樣?超舒服吧?」真島聲音沙啞,他用一根指頭滑過面色狼狽的桐生下巴,一臉自豪。
意欲回報,或回擊真島的言語戲弄,桐生吻向真島,以身軀將真島按壓在牆上,手探向真島下身和胸膛,真島連忙抽開嘴阻止桐生。
「不─不行啦,小桐生,我等下和兄弟有約。」
桐生瞪向真島半晌,深吐一口氣,從後摟住真島腰身,沒有進一步的摸索,僅發出一聲埋怨的悶哼,真島身體裡像是有哪裡破裂開了個洞,令他體內感到一陣酸軟。或許他可以再允許一個吻。
所以他也那麼做了。
「你要跟我去嗎?」兩人冷靜下來後,真島收回手套,拿起被桐生丟在地上的可爾必思漱漱口。
「找冴島?」桐生把褲子穿好,整理了一下儀容。冴島大河是真島的義兄弟,最近成為東城會直系組長。「你們等一下要做什麼?」
「吃個飯?然後和那傢伙一起去看房子。」
「冴島要從你那裏搬出去?」
「沒。冴島是逃獄出來的,有官司問題要解決,弄不好還得回去號子裡…住我那裏就好,反正,我也不常回去,不用浪費錢。」真島對冴島可能會重返監獄的念頭感到焦躁,「得幫他的組員找個點。」
「事務所?」
真島應聲,「雖然有幾個是從我這裡出去的人,總不能讓他們繼續在我那裏混,會分不清楚誰才是他們老大。冴島在外面還有時間能做些什麼,趁這個時候做點準備,就算以後不在,也要有能讓年輕人去的地方。」
桐生點點頭,雖然平常表現粗暴,但他知道真島對自己屬下的態度,當然,也是有機會花了一點時間跟他的人相處才明白。
「不過,我去不會干擾嗎?」
讓桐生這麼一問,真島一愣。
「不是我問你的嗎?我看你們兩個蠻處得來的,冴島不會說什麼啦。」
桐生突然感到有點尷尬,他只是出於為對方著想,並沒想那麼多。「哥,你不是和冴島很久沒見了嗎?」回想起來,以前真島偶爾會在他們的對話中提到那個方脫出牢獄的男人,只是向來沒說個明白,桐生那時也還不認識冴島。真島並非喜於分享過去的人,冴島對真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小桐生真是大笨蛋,」真島拉下嘴角,低頭,一面戴上自己的手套,他將手邊的可爾必思拋向桐生,趁桐生分心之際欺身向前,使力捏了捏桐生的下巴,確保桐生有看見自己不悅的表情。「我跟冴島那傢伙有得是時間一起玩,和你的話…無所謂,不想去的話,也沒關係。」
一擺手,真島逕自往下樓的方向走去,桐生連忙從後頭抓住他的手臂。
「我去!」
真島回頭看向桐生,臉上哀怨的表情轉成竊笑。
「小桐生,你是要整路抓著我嗎?」
桐生一怔,明白過來後他放開手,悻悻跟在真島後頭,前頭的真島似乎因為讓他著了道而神情愉悅,不久桐生發現自己臉上也帶著傻笑,他連忙用手蓋住自己的嘴讓表情恢復為平常的撲克臉,隨著將手插入口袋中,方才小打小鬧的不甘,已然消失無蹤。
【完】
----- 迷你段子 -----
冴島:怎麼,你們兩個一起來了?
桐生:呃…
真島:他打牌輸我,我叫他來付飯錢。
桐生:…!
冴島:啊?
真島:對吧?
桐生:…是啊,我這個人絕對有債必還。
冴島:你們兩個,又想打架嗎?我先進去點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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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麻將
雖然喜歡玩麻將不過我挺菜的,翻數符數都不會算。寫這篇只有把福本伸行的天系列和赤木系列看過一遍,然後點了幾個YT上日本職業雀士比賽的影片…看完這些,再去玩,我覺得我也只是變得比較會做么九牌和三色牌,預測對手牌型這方面依舊遲鈍得要命XD 而且翻數符數都靠麻雀計算機
手牌變化
原本是可以走字一色的牌(顧名思義只有三元牌和風牌組成,也是非常難得的牌型),不過打錯牌乃人之常情,大概啦。大三元應該是役滿牌中最容易做到的,實際需要自己摸進來的牌只要六張,其他可以靠三家棄牌,可吃可碰(不過都靠鳴牌的話,馬上會被其他人發現你的牌型喔),剩下的面子亂湊有就好…說是這樣說日麻大三元我也只胡過一次
我並沒有佈四家的牌,只有大概捉摸牌型和關鍵的棄牌(所以細看可能會有蟲),南四1上家抓的是筒子西風門清混一色,單騎聽西風,對家就是真島預測的一盃口七對子轉碰碰胡,下家是斷么九平胡牌型,中途著急趕聽牌碰掉了手裡的對子導致必須改牌,終局未聽牌。
另外那個六蘭莊啊,在舊作裡面都是神室町的指定麻雀館,到了六代換龍引擎那棟大樓就被圍起來了,這是不打緊,問題是極二也是抄六代的地圖啊…!我身為只玩極二的玩家再回去玩PS4版三代,覺得神室町的變化讓人感到錯愕。
寫完一段時間回去修改才想到…
當時應該寫脫衣麻將才對,嘖…可是我也不會打雙人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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